时间一点点流逝,直到夕阳斜照进客厅,卧室门才重新打开。
两人衣衫不整地走出来,女人面泛潮红,头发散乱。
她看见我,夸张地说:“这小野猫还守在这儿呢。”说着就要摸我的头。
我正准备弓起背扑上去,杨利却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。
“这猫脏得很,你现在怀着孕,不能碰这些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地刺耳,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小腹。
“知道啦,杨哥。”女人娇声应着,顺势靠进他怀里。
我被狠狠扔在阳台上,疼得眼前发黑。
不到半小时,杨利去而复返,这次他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工具袋,径直走进厨房。
我强忍疼痛爬到玻璃门边,看见他蹲在燃气灶前,熟练地拆卸面板,对着管道仔细摆弄。
傍晚六点,钥匙转动门锁,“我”下班回来了。
“老婆,今天累不累?”杨利迎上前,语气温柔得和平时一样。
“还好,”“我”放下包,很自然地系上围裙,“饿了吧?我给你做饭。”
“我今天突然想吃爆炒腰花,”杨利靠在厨房门框上,笑容温和,“就喜欢你做的那个口味。”
“行啊,那你等着。”“我”转身开始准备食材。
“记得关厨房门,别让油烟跑出来。”杨利贴心地说着,轻轻带上了门。
磨砂玻璃后,“我”的身影模糊地晃动着。
突然!
“轰!!”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,厨房玻璃门应声破碎,火光裹挟着浓烟喷涌而出!
“老婆!老婆!”杨利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,他哭喊着冲进浓烟。
我看见“我”倒在血泊中,全脸被火烧得面目全非。
“快开门!杨先生!发生什么事了?”物业的拍门声和邻居的惊呼声从外面传来。
杨利连滚爬爬地去开门,对着冲进来的人群痛哭流涕:“救命啊!厨房爆炸了!我老婆受伤了!都怪我!都怪我!”
现场顿时乱作一团。
急救人员立即用担架抬走了那个血肉模糊的“我”,杨利紧紧跟在旁边,捶胸顿足地哭喊着:“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我!”
所有人都被他的自责痛苦打动了,纷纷安慰他接受事实。
而我躲在阳台角落里浑身冰凉,下午他在厨房摆弄燃气的画面,像电影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。
原来这就是他说的“快了”。
如果不是我变成了猫,现在躺在担架上的应该是我。
夜幕降临,混乱渐渐平息,房子里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我。
我在阳台上蜷成一团,第一次对那个占据我身体的怪物产生了复杂的情绪,因为它的替代无意中救了我一命!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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