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阎王殿出来,我们才惊觉外面竟飘起了雪。
平常我最爱下雪,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我将头埋进纪雪的颈窝,“纪雪,我好困。”
纪雪停下,想转头看看我,脸蹭到了我的头发。
“靳承,你别睡好不好,你不是最爱看雪景了吗?你抬头看看,下雪了,下雪了啊。”
她的声音好像在发着颤。
我真想摸摸她的喉咙,可我没力气了。
可是今天,不是才第四天吗?
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下沉,一切仿佛都沉寂了下来。
恍惚中感觉好像下雨了,可天上下的不是雪吗?
恍惚中好像有人很生气,又有人很悲伤。
是谁在喊我的名字,一声声地,叫得声嘶力竭。
我记得有个人叫我的名字可好听了,我喜欢她叫我,靳承。
雪越下越大了。
纪雪手足无措地将他放下来时,他已经没了反应。
他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弄,纪雪费了好大力气,才使他坐好。
纪雪坐在他的旁边,红着眼睛说:“靳承,我们一起看雪,好不好?”
她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,活像个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老年人。
可是根本没人回答她。
“靳承,你就和我说说话,算我求你了,成不成?”
“不是说好要和我一起的吗?你怎么又把我丢了?”
坐在雪地里的女人无措地哭了起来,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。
“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,我连戒指都没能给你戴上。”
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猛地起了身。
跌跌撞撞地开始寻找着什么。
最后,她跪在一株枯死了的草的面前。
她想要把它摘下来,做成戒指模样,戴在她的男孩的无名指上。
她一次次地伸手,手一次次地穿过枯草。
那草仍安然无恙地立着。
枯草上面沉积了许多雪,冷风一吹,草儿便簌簌地抖着身子,那雪又落下了。
女人爬回男孩儿的身边,仰面倒下,眼泪就顺着太阳穴流,流进耳朵里。
她仿佛没了知觉,只有睫毛颤动着。
老人找到这里时,雪几乎快要淹没了两人。
他血管突出的手探了探男孩的鼻息,终是摇了摇头。
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老人自顾说着。
他将女人背起来,送去了阎王殿。
“若是有缘,你们自会相见的。”
老人又回到了雪地,看着没有生气的男孩,摸着自己的胡须,像是在思考。
许久过后,他点点头:“也罢,孩子,你我也算有缘。老头子我就帮帮你吧。”
雪渐渐地小了,小成雪花的模样,随着风飘飘零零,落在一株枯死的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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