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血腥的地下俱乐部回到缪斯庄园,已是后半夜。
两人直接去了主卧配套的巨大浴室。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上的血污,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,模糊了镜面,也柔和了刚才那场杀戮带来的极致刺激。
林云舟靠在巨大的大理石浴池边缘,沈婉凝则背对着他,坐在池边,任由他帮她清洗长发上凝结的血块。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,甚至有些笨拙,但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。
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他低沉的声音在水声中响起,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满足。
沈婉凝闭着眼,感受着他指尖穿过发丝的触感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也很开心。”林云舟低笑,俯身,在她光裸的肩头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,“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。”
清洗完毕,林云舟用一张巨大的浴巾将她裹住,打横抱起,走向卧室。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,自己也随之躺下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,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两人的身体都还带着沐浴后的温热和水汽,紧密相贴,能感受到彼此平稳下来的心跳。
“婉凝。”黑暗中,林云舟低声唤她的名字。
“嗯?”
“再说一遍。”他的手臂收紧,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确认,“说我们天生一对。”
沈婉凝在他怀里转过身,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了他的眼睛。即使没有光,他们也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瞳孔中的倒影。
她伸出手,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,声音清晰而坚定:
“林云舟,我们是天生一对。是疯子,是恶魔,是彼此唯一的同类。”
林云舟喉结滚动,猛地低头,攫取了她的唇。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,它不再是试探,不再是征服,而是带着一种确认归属般的、深沉而滚烫的烙印。
一吻结束,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。
林云舟抵着她的额头,黑暗中,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占有欲:
“记住你说的话。沈婉凝,你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就算下地狱,我们也得牵着彼此的手,一起跳。”
沈婉凝回应他的,是一个更加热烈的吻。
在这个罪恶深重的夜晚之后,他们的关系,终于在扭曲与疯狂中,找到了一种极致的、牢不可破的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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