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凤山的看台依山而建,青石栏杆上爬满了紫藤花,晨露沾在花瓣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魏清婉立在东侧的角落,粉紫色裙摆被山风拂起一角,如蝶翼轻振。发髻上的鎏金铃铛虽随着动作微微晃动,却被她用灵力裹着,只余无声的灵动。
手中那柄素面团扇轻轻摇着,扇面上绣的几枝玉兰,仿佛正随着她的动作散发着清浅的香。
不远处的高台上,姚芷兰被一群世家小姐簇拥着。她穿一身水红罗裙,裙摆铺展开来,像朵开得正盛的牡丹,发髻上插满了赤金步摇,走动时叮当作响,引得早到的几个小世家主频频侧目,低声赞叹:“姚小姐这身真是光彩照人。”
可当他们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角落时,声音却不约而同地轻了下去。
魏清婉正侧头与秦愫说话,唇角噙着浅浅的笑,团扇半掩着唇,露出的下颌线柔和如玉。
罗青羊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,她微微偏头倾听,发髻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晃,那份娴静从容,竟比姚芷兰的明艳更让人移不开眼。
有位小世家主忍不住与身旁人低语:“这般气质,才当得起‘昭容仙子’之名啊……”
魏清婉似未察觉周遭的目光,只含笑听着秦愫说起兰陵的新茶,又接过罗青羊递来的蜜饯,指尖相触时还温声说了句“多谢”。
她的举止从容有度,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,恰如春风拂过湖面,留下浅浅涟漪,却不扰水的澄澈。
随着远处传来一声号角,围猎即将开始。魏清婉向秦愫、罗青羊颔首道别,提着裙摆回到江氏的席位,挨着江厌离坐下。
江厌离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,笑道:“方才看你和秦小姐她们聊得投机。”
“秦愫姐姐说起她家新制的茶饼,说要送我些尝尝。”魏清婉执起团扇,轻轻扇着,目光投向下方的练武场。
此时,金光善与金夫人在众人簇拥下走上主台,金光善扬声说了几句场面话,金光瑶便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百凤山围猎,现在开始!”
练武场上,各大世家的弟子早己整装待发,佩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魏清婉的团扇摇得慢了些,目光掠过人群中那个熟悉的白衣身影——蓝曦臣正站在蓝氏弟子前列,似有所感,忽然抬头望向她的方向,西目相对的刹那,他眼中漾起温润的笑意,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。
魏清婉微微颔首,转回头时,唇角的笑意深了些。团扇轻摇,扇走了山风的燥热,却扇不走心头那点悄然滋长的暖意。这场围猎,或许比她预想的,还要有趣些。
魏清婉又看看魏无羡所在的方向,魏无羡和她玩闹,耍宝,很是有趣。魏清婉不由笑出声来。
魏清婉的笑意不由让在座的的人都看呆了。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,金夫人则是赞叹道:“魏姑娘,真是国色天香啊!”
魏清婉说道:“金夫人,谬赞了!金夫人蕙质兰心,清婉还要多学习。”
金夫人微微一笑,便继续看围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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