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善端坐在首座,手指
着玉扳指,慢悠悠地提起三尊结拜的事,语气里满是自得:“如今聂宗主、蓝宗主与阿瑶结拜为兄弟,三家同心,往后这仙门百家,也该有个新章程了。”
魏清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茶雾模糊了她眼底的冷意。她自然明白这“联合”的深意——清河聂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,姑苏蓝氏虽根基尚在,却也需休养生息,与兰陵金氏结拜,不过是借金氏的势力加速重建罢了。
身旁的魏无羡嗤笑一声,压低了声音:“看他那副嘴脸,倒像是全天下都该围着他转。”他指尖飞快地剥着葡萄皮,晶莹的果肉滚进白瓷盘里,“幸好让堂姐他们躲去了乱葬岗,这种场合,看见他都觉得碍眼。”
魏清婉拈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,酸甜的汁水漫开,却压不住心头的腻烦。正想着,忽听平阳姚氏的宗主站了起来,拱手笑道:“如今射日之征大获全胜,该热闹热闹!不如请各位世家小姐献个艺,助助兴?”
魏清婉差点把葡萄核咽下去,眉头拧成了疙瘩——这人怕不是脑子不清醒?刚打完仗,多少修士还躺在病榻上,哪来的闲心看才艺表演?
可金光善竟抚掌笑道:“姚宗主这提议好!既为庆功,自当有歌舞相和。”
周围立刻响起附和声,几位世家小姐己眼露期待。她们都知道魏清婉还在为江老宗主和老夫人守孝,按规矩绝不可能登台,正是崭露头角的好时机。
魏清婉暗自拽紧了衣袖,祈祷自己能当个透明人。台上的表演己然开始,时而有轻盈的舞步旋过,时而有琴音流淌而出。
第一个小姐跳起了回旋舞,水袖翻飞间,魏清婉忽然听见魏无羡在耳边低语:“这不是你去年在岐山学的惊鸿舞吗?连转身的弧度都一样。“
她定睛一看,果然分毫不差。紧接着,又有小姐抚琴,琴弦流出的曲调赫然是她曾在莲花坞座谈会上弹过的《高山流水》,只是指法生涩,远不及她弹得流畅。
魏无羡忽然凑近她耳边,语气古怪:“依依,你听听这琴曲,是不是像你当年在莲花坞座谈会上弹的《高山流水》?还有那舞步,跟你在岐山跳的惊鸿舞简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魏清婉嘴角抽了抽。可不是么,连细节都模仿得分毫不差。她忽然觉得一阵心累,这庆功宴,倒像是场拙劣的模仿秀。
她偏过头,避开台上的喧嚣,只觉得手中的茶盏越来越凉,像极了此刻的心情。
魏清婉心里想着:这些世家小姐模仿我的舞蹈和曲子,却没有灵动。是吸引不了蝴蝶的,只能说是东施效颦。
魏无羡和魏清婉并没有看这些世家小姐的才艺,而是在一旁吃东西。
蓝曦臣没有看才艺,只是一首望着魏清婉,看到她的表情,便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。
其他的家主便看着芝芝有味,还有些家主为自己的女儿学会了而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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