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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刚走进内室，守在桌边的侍女便端上温好的桂花蜜茶。凌云霄接过茶盏，先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，才递到姚鉴栩手里：“慢点喝，刚练完剑，别呛着。”

姚鉴栩捧着温热的茶盏，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，抬头就见他正盯着自己发间——还有朵没拂掉的桂花，沾在珍珠发梳旁。他伸手轻轻捏下那朵金蕊，指尖顺带蹭过她的耳尖，声音软得像浸了蜜：“还说我抢风头，你自己都成‘桂花仙子’了。”

姚鉴栩忍不住笑，刚要开口，就听见院外传来苏绾绾的声音，带着点雀跃：“姚姐姐！林砚刻了新的皮影，是你上次说的《桂仙传》，要不要一起看？”

凌云霄眉头又几不可察地皱了下，还没等他开口，姚鉴栩已经站起身，拉了拉他的衣袖：“去看看嘛，上次你还说想看皮影戏。”

他拗不过她，只能无奈点头，却悄悄握紧她的手，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下——像是在提醒“不许跟别人靠太近”。姚鉴栩笑着回握他，两人并肩往外走时，正好撞见沈清辞和苏绾绾站在院门口，手里还拎着个雕花皮影箱。

沈清辞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，眼底闪过笑意，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皮影：“凌战神别紧张，我们就来送皮影，看完就走，不打扰你俩。”

凌云霄没接话，只是侧身让两人进来，目光却始终落在姚鉴栩身上——她蹲在桌边看林砚递来的皮影人偶，指尖轻轻碰过“桂仙”的衣袂，发间的珍珠发梳随动作轻晃，落在她颈间的阳光，都像是裹了层温柔的滤镜。

苏绾绾凑到姚鉴栩身边，小声跟她讲皮影里的细节，两人偶尔笑出声，声音轻得像落在桂花上的风。凌云霄坐在一旁，手里端着茶盏，眼神却没离开过姚鉴栩，见她头发垂到颊边，还起身走过去，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，动作自然又亲昵。

沈清辞看在眼里，忍不住对林砚递了个眼色，两人悄悄收拾起皮影箱。等姚鉴栩反应过来时，院外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，只剩石桌上放着的《桂仙传》皮影人偶，旁边还压着张纸条：“不扰神仙眷侣，改日再聚。”

姚鉴栩拿起纸条笑出声，转头看向凌云霄：“都怪你，把人吓跑了。”

“吓跑才好。”凌云霄走过来，从身后拥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桂香，“这样，你就能只陪我一个人了。”说着，他拿起桌上的“桂仙”皮影，轻轻贴在她脸颊旁，“不过，我的夫人比皮影里的仙子好看多了。”

姚鉴栩靠在他怀里，看着窗外落在地上的桂花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，忽然觉得——寒露后的桂香、暖茶的甜意，还有身边人的温柔，都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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