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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裂感像无数把小刀在刮骨头，林默觉得自己的意识正被两股力量往不同的方向拽。灼热的泣羽在左胸沸腾，带着毁灭一切的暴躁；冰冷的黑羽在右胸盘踞，散发着能冻结血液的阴寒。两股气流撞击时，他的血管会鼓起青黑色的纹路，像有蛇在皮肤下游走。

“林默！醒醒！”苏晴的声音隔着一层水膜传来，带着哭腔。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，银铃吊坠贴在皮肤上，试图用微光调和那两股冲突的力量，可吊坠的光芒越来越暗，边缘甚至开始出现裂纹。

林默想开口说话，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。他能感觉到苏晴的指尖在发抖，她小臂上的伤口已经发黑，显然鳞族的毒素在扩散。
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，不是苏晴的声音。

林默艰难地转动眼球，看到水晶棺的盖子已经完全打开。那个和外婆相似的女人正缓缓坐起身，她的皮肤像玉石般苍白，长发垂落时，发梢竟泛着淡淡的银光。她身上的古老服饰自动舒展，裙摆上绣着的羽纹亮起，与林默体内的泣羽产生共鸣。

女人睁开眼睛，瞳孔是纯粹的金色，和鳞族王很像，却没有那种阴冷，反而带着种悲悯。她抬手轻轻一挥，一股柔和的白光笼罩住林默，胸口的剧痛瞬间减轻了大半。

“圣女……”苏晴失声惊呼，手里的短刀“哐当”落地。她从小就听外公说，羽族最后的圣女被封印在钟楼地下，以自身精血镇压黑羽的怨气，没想到真的能见到活的。

圣女没有看苏晴，目光落在林默身上，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他痛苦的模样：“三百年了，终于等到双羽同体的人。”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林默的眉心，“忍着点，我要帮你暂时稳住它们。”

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眉心涌入，像条小溪般分流到左右胸口，将灼热与冰冷的力量暂时隔开。林默感觉意识清醒了些，他看着圣女，嘴唇翕动：“你……认识我外婆？”

圣女的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，像冰雪初融：“她是我的妹妹。当年若不是她用‘献祭’之术剥离黑羽的部分怨气，我根本撑不到现在。”

林默这才明白，照片上的外婆为什么会是“羽族最后的圣女”——原来不是指一个人，而是姐妹俩。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我叫灵汐，”圣女打断他，指尖依旧停留在他眉心，“你可以叫我灵汐姨婆。”她的目光转向苏晴，“守羽人的后代，你的吊坠快碎了，再不用‘燃血’之术逼出毒素，你的手臂就保不住了。”

苏晴脸色一白，她当然知道“燃血”之术——以自身精血为引，暂时激发银铃吊坠的力量，代价是会虚弱好几天。但眼下根本没有别的办法，她咬咬牙，捡起地上的短刀就要划破手腕。

“等等。”灵汐抬手制止她，从头发里抽出一根银色的发簪，发簪尖滴落一滴金色的液体，落在苏晴的伤口上。黑紫色的毒素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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