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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离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，反问道：“合作？钱掌柜想谈什么合作？”

钱掌柜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身体微微前倾，那双精明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审视着叶离，语气带着更深的探究。

“道友还未回答钱某的问题。这丹药……究竟从何而来？莫非……是道友亲手所炼？”

最后这句话，他问得极其缓慢，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试探和压迫。

叶离迎着他的目光，没有丝毫闪躲，坦然点头，“不错，正是我炼制的。”

尽管心中早有猜测，但亲耳听到叶离承认，钱掌柜的瞳孔还是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，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！

能炼制四阶丹药，还是极品品质。

至少说明此女的炼丹水平，至少在五品以上。

如此炼丹水平，就是在青岚城内，也只有少数人能达到。

巨大的震惊之后，涌上心头的便是难以抑制的欣喜！

钱掌柜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，“想不到道友年纪轻轻，竟有如此鬼神莫测的炼丹之术！真是令钱某大开眼界，佩服，佩服！”

他的赞誉如同滔滔江水。

然而叶离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，脸上没有丝毫被吹捧的欣喜，反而露出一丝明显的不耐烦。

“钱掌柜，”她直接打断了钱掌柜，声音清冷，“这些虚伪的客套就免了吧，不如直接说说，您口中的合作，究竟指的是什么？”

“道友快人快语，那钱某就直说了。以道友这般惊世骇俗的丹道天赋，实在是明珠蒙尘，太过屈才了！”

言外之意，溢于言表。

叶离眸光闪动，“钱掌柜，莫不是拉拢我，加入瑞商宝行？”

钱掌柜被叶离直接点破意图，脸上那夸张的赞叹神色，微微一收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随即却又缓缓摇了摇头。

“道友此言，未免太小看钱某，也太小看道友你自己了。”

此话一出，叶离不禁愕然。

这还是她进入瑞商宝行总店以来，第一次如此失态。

只见钱掌柜拿起玉瓶，语气变得意味深长：“以道友的炼丹造诣，你的舞台，绝不应该局限于区区一个瑞商宝行的炼丹房。”

“甚至，整个南蛮之地，对于你来说，都是一种束缚！”

叶离闻言，眸光微动。

她原本笃定，这个钱掌柜和韩家一样，见识到她的炼丹水平后，想招揽甚至控制她，却没想到会被直接否定。

她没有说话，静待他的下文。

钱掌柜观察着叶离的反应，见她依旧冷静，心中对其评价不由又高了几分。

“钱某虽是个商人，但也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。与道友这样的人相交，也要掂量自己的实力！”

“奇货可居？”

叶离咀嚼着这个词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，“那不知道，钱掌柜想怎么与我合作？”

钱掌柜将玉瓶放回桌上，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：“如果钱某所料不差……道友就是张青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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